死亡戀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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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戀綜15
終栩已經放下書, 將目光轉向坐在吧臺的程束。
她的眸色深深，一時真讓人看不透她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瞎說……
她的思緒早就飄遠。
如果嚴千柔真的死在程束手上, 那麽根據紙條提示，程束肯定不是隱藏嘉賓裏的‘狼’。
但賴夏今晚的發言又很有意思。
是有人在說謊？
或者還有隱藏設定？
這麽想著，她眼中的興致漸濃, 已經起身準備走向吧臺。
秋鶴鳴推了推銀框眼鏡, 低聲：“我懷疑程束有精神病……不是罵他, 是真疾病。”
言下之意, 還是想勸勸終栩不要惹火上身。
聽言，她目光閃了閃, 不知道想起什麽，居然笑出了聲。
“放心, 我很擅長和精神病打交道。”
“……？”
“你們都別跟著。”
她丟下這句話，已經快步走向吧臺。
秋鶴鳴輕輕嘆了口氣，換了個位置——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吧臺。
心中不安, 書本的內容便也變得模糊。
秋鶴鳴無意識摩挲著書頁，忽然註意到身邊的陳西雨表情有些奇怪。
陳西雨怔怔然側身：“秋鶴鳴，你會看病？”
秋鶴鳴表情頓時也變得奇怪。
“嗯。”
陳西雨：“你看我有病嗎？”
原本不覺得有病。
現在不太好說。
盯著他半晌，秋鶴鳴溫和地詢問道：“你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嗎？”
*
終栩往吧臺一坐，程束懶洋洋掀開眼皮看她一眼後, 又重新低頭喝酒。
“能幫我調杯酒嗎？”終栩問。
程束一副很不想說話的樣子。
但沈默片刻後, 他還是開了口：“終栩，我不想招惹你。”
“嗯？”
他定定看來，眉眼裏藏著幾分戾氣, 不過現在是收斂的狀態。
“我看過你殺人的樣子，我不想和你為敵。”
終栩眨眨眼：“在神之國？”
他頷首。
“但我不認識你。”
“我是塔羅道的管理之一。”程束平淡道, “你不認識我也正常，羲和都栽在你手裏，我更沒有資格出現在你面前。”
終栩澄清：“羲和是栽在季舟手裏。”
“不都一樣嗎？他很聽你的話。”程束很不願意回憶當初。
塔羅道分崩離析後，他是僥幸逃過一劫。但當時也是混得跟狗一樣，甚至比狗還差勁。
還好那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終栩就帶著他們通關了。
他緩了好久才進入下個游戲。
誰能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了終栩。
他還心有餘悸，自然不想輕易和終栩當敵人。
終栩敲敲桌子，露出親切笑容：“既然認識，那就幫我調一杯酒吧？”
程束盯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默默拿起酒具。
“你想喝什麽？”
“三分醉就好。”終栩道，“我酒量還行。”
程束很快就調好了一杯酒。
顏色漂亮的酒水盛放在酒杯裏，他將杯子推向終栩，隨口問道：“今晚這麽有興致？”
“晚上要殺人，喝點酒助助興。”
程束臉色一變：“殺誰？”
“看心情吧。”
“……”他眼神詭異起來，“看心情？”
終栩挑眉：“很驚訝嗎？你殺人難道不是看心情？”
他有病，你也有病嗎？
不對，她是不是想試探昨晚的事情？多管閑事……真拿自己當偵探了嗎？
他眼神漸漸變冷。
忽然聽到她低聲道：“其實我就是沒有被邀請的非嘉賓成員，藏在你們中間的‘狼’。”
程束一下子楞住。
“什麽意思？”
“拿到‘狼’的身份，有殺人KPI，你懂吧。”
程束盯著她，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別吵，他在思考。
這個人到底想幹嘛？
她是不是在試探？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良久，他反問道，眼裏滿是戒備。
“看你比較順眼。”終栩笑瞇瞇，“我這個人比較藏不住話，早就想找人分享了。而你那麽討人厭，就算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大家也會懷疑你的動機。不過最主要的，是我認為你不合群，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一口氣說完，她渴了，喝了一大口酒。
而就在程束以為，她還要說什麽話時，她已經端起酒杯上二樓了。
留下滿頭問號的他。
她什麽意思啊，突然說自己是‘狼’，然後說完就走了？！
二樓客廳，貝貝和俞見星正在玩繪畫游戲。
林時在陽臺看書，不時地朝客廳方向看去，眼裏一片溫柔。
終栩路過，隨口問了一句在玩什麽。
貝貝活潑開朗，馬上回答道：“我們輪流提關鍵詞，然後t畫畫，等畫完之後猜對方的畫想表達什麽！”
“這輪的關鍵詞是窗戶！”
終栩瞥了一眼，貝貝畫的窗戶外有極光，雖然筆觸簡單，但卻很有奇幻的氛圍。
她忍不住微笑，又將目光轉向俞見星。
看清畫中內容後，終栩斂了笑意，若有所思返回房間。
00:00。
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
滋滋……滋滋……
奇怪的電流聲在天花板響起。
倏然。
電燈閃爍兩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燈火通明的心跳小屋，終栩的房間突然斷電。
心跳小屋規則二，請勿關燈。
黑暗中，呼吸聲與心跳聲清晰可聞。
耳邊幽幽飄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能不能把燈打開啊？我怕黑。”
有東西和自己躺在同張床上。
終栩很平靜地回答道：“開關就在你那邊的床頭，你打開唄。”
那邊靜了靜，然後說：“沒有啊。”
“你再試試唄。”
“快把燈打開！快把燈打開！”虛弱的聲音漸漸變得淒厲，他嘶吼著，仿佛隨時會暴起。
“我需要光……我需要光……你快把燈打開！”
抓準時機，終栩從床上躍起，握緊的斧子朝旁邊砍下。
嘭——
她砍了個空。
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什麽也沒有。
她慢慢擰起眉頭。
倏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在幹嘛呢？我讓你把燈打開。”
寒意在房間裏彌漫。
那鬼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個位置。
此刻就在終栩身後。
她沒有回頭，擡腳往後一踹，同時間身體轉了個方向，雙手握住斧頭揮去。
刺拉拉，冰涼的鮮血濺在臉上。
但她一刻也不曾停下，借著庭院燈光穿過玻璃窗透進來，手中斧頭揮舞。
體能魔法藥水的效果不錯，尤其是當她開始進攻時，會立時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
砍得差不多了，終栩將那鬼東西拎起，大步走到窗前。
被釘死的窗戶她順手撬開，讓那鬼東西趴在窗臺。
庭院的燈光照來，雖然微弱，但有燈光在，鬼東西好歹消停些許。
終栩低頭，看清對方的模樣。
他的人類軀體被她砍得鮮血淋漓，腦袋磕在窗臺前，露出沒有五官的臉。
就像是天然沒有五官，皮膚包裹著整張臉平滑無比。
但又偏偏能說話？
這讓她頗為好奇：“再說句話來聽聽。”
“……”對方沈默片刻，“能不能把燈打開？”
這回終栩看清了，他說話時，臉部皮膚會蠕動一下，嘴巴似乎就藏在裏面。
終栩並不急著把他弄死。
如果他死了，恐怕就會出現第二只鬼怪。她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有限。
終栩再往下一看，目光一凝：“你……為什麽穿著我的衣服？”
他並沒有回答，蠕動著的面皮，像是底下藏著無數蟲子，隨時會鉆出皮膚冒出來。
但不對，不會。
終栩讓自己冷靜思考，他的臉皮底下應該是正常五官，這樣他才能說話。
臉皮的蠕動漸漸變緩。
見狀，終栩抓住了一些關鍵點，心中也有猜測。
有些小孩小時候很怕黑，總會將黑暗中看到的一些物品輪廓，幻想成恐怖的鬼怪。
比如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在黑暗中看，很像是有個人站在那裏，而且是個沒有臉的人。
心中所恐懼的，會變成現實。
思及此，終栩調整呼吸更平穩，心情也逐漸平靜。
她並不怕黑，長大後也從未因為幻想而產生恐懼。
所以，這並不是源於她的恐懼——而是心跳小屋背後的故事？
請勿關燈的規則背後，果然是有個怕黑的角色，也許這個人的內心，還有難以跨越的陰影。
終栩就這樣在窗臺站了一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無臉鬼化為一攤血水。
她也成功贏得二十個火箭筒。
盡管很疲憊，她還是馬上找到電閘。不出所料，電閘被人動過手腳，還做了個定時的小機關，到點後就自動斷電終栩房間。
是誰想讓她死？
猜不出，太多了……
樂子人觀眾都在幸災樂禍，他們更不可能告訴終栩誰想害她。
程束伸著懶腰下樓，看見站在電閘前沈思、一臉血的終栩後，楞了楞：“你昨晚……殺了誰？”
終栩沒有回答他。
但等他發現十二位嘉賓，一個都沒少後，他總算明白了。
殺的不是人。
“我昨晚的房間斷電了。”
早餐桌前，洗過澡的終栩邊盛粥，邊淡淡開口道。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終栩盡收眼底，但還是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做的事。
“斷電後，我的房間出現了一只無臉鬼。”
所以她居然連鬼都能殺？程束眼神浮現出忌憚。
“那……你受傷了嗎？”有人擔憂問道。
終栩：“沒有，我和他曬了一晚上月亮。”
“……”
欣賞完眾人驚愕的表情，終栩喝了口粥，接著說：“畢竟，我又沒有關燈。依我看，拉我電閘的那個人，才算是違反規則吧？”
“是這樣嗎？”
“為什麽要害終栩？”
“規則是否違反的判定標準是什麽？”
“難道，動手的人是混入我們中間的‘非嘉賓’？”
在大家討論聲中，終栩悠悠然再度開口：“反正我覺得我沒有違反規則，因為……我怕黑，還怕鬼，請勿關燈這條規則正合我意。”
“而為了害我，就把電閘拉了的人，就不知道是什麽居心了。總之，肯定是個自私的小人吧，如果不小心嚇到其他同樣怕黑怕鬼的人怎麽辦？”
“……”
程束：你怕鬼……你怕個鬼。
隊友們：好好好，又開始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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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還有隱藏設定？
這麽想著，她眼中的興致漸濃, 已經起身準備走向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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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我很擅長和精神病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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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雨怔怔然側身：“秋鶴鳴，你會看病？”
秋鶴鳴表情頓時也變得奇怪。
“嗯。”
陳西雨：“你看我有病嗎？”
原本不覺得有病。
現在不太好說。
盯著他半晌，秋鶴鳴溫和地詢問道：“你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嗎？”
*
終栩往吧臺一坐，程束懶洋洋掀開眼皮看她一眼後, 又重新低頭喝酒。
“能幫我調杯酒嗎？”終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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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默片刻後, 他還是開了口：“終栩，我不想招惹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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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你殺人的樣子，我不想和你為敵。”
終栩眨眨眼：“在神之國？”
他頷首。
“但我不認識你。”
“我是塔羅道的管理之一。”程束平淡道, “你不認識我也正常，羲和都栽在你手裏，我更沒有資格出現在你面前。”
終栩澄清：“羲和是栽在季舟手裏。”
“不都一樣嗎？他很聽你的話。”程束很不願意回憶當初。
塔羅道分崩離析後，他是僥幸逃過一劫。但當時也是混得跟狗一樣，甚至比狗還差勁。
還好那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終栩就帶著他們通關了。
他緩了好久才進入下個游戲。
誰能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了終栩。
他還心有餘悸，自然不想輕易和終栩當敵人。
終栩敲敲桌子，露出親切笑容：“既然認識，那就幫我調一杯酒吧？”
程束盯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默默拿起酒具。
“你想喝什麽？”
“三分醉就好。”終栩道，“我酒量還行。”
程束很快就調好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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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殺人，喝點酒助助興。”
程束臉色一變：“殺誰？”
“看心情吧。”
“……”他眼神詭異起來，“看心情？”
終栩挑眉：“很驚訝嗎？你殺人難道不是看心情？”
他有病，你也有病嗎？
不對，她是不是想試探昨晚的事情？多管閑事……真拿自己當偵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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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到她低聲道：“其實我就是沒有被邀請的非嘉賓成員，藏在你們中間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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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束盯著她，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別吵，他在思考。
這個人到底想幹嘛？
她是不是在試探？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良久，他反問道，眼裏滿是戒備。
“看你比較順眼。”終栩笑瞇瞇，“我這個人比較藏不住話，早就想找人分享了。而你那麽討人厭，就算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大家也會懷疑你的動機。不過最主要的，是我認為你不合群，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一口氣說完，她渴了，喝了一大口酒。
而就在程束以為，她還要說什麽話時，她已經端起酒杯上二樓了。
留下滿頭問號的他。
她什麽意思啊，突然說自己是‘狼’，然後說完就走了？！
二樓客廳，貝貝和俞見星正在玩繪畫游戲。
林時在陽臺看書，不時地朝客廳方向看去，眼裏一片溫柔。
終栩路過，隨口問了一句在玩什麽。
貝貝活潑開朗，馬上回答道：“我們輪流提關鍵詞，然後t畫畫，等畫完之後猜對方的畫想表達什麽！”
“這輪的關鍵詞是窗戶！”
終栩瞥了一眼，貝貝畫的窗戶外有極光，雖然筆觸簡單，但卻很有奇幻的氛圍。
她忍不住微笑，又將目光轉向俞見星。
看清畫中內容後，終栩斂了笑意，若有所思返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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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心跳小屋，終栩的房間突然斷電。
心跳小屋規則二，請勿關燈。
黑暗中，呼吸聲與心跳聲清晰可聞。
耳邊幽幽飄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能不能把燈打開啊？我怕黑。”
有東西和自己躺在同張床上。
終栩很平靜地回答道：“開關就在你那邊的床頭，你打開唄。”
那邊靜了靜，然後說：“沒有啊。”
“你再試試唄。”
“快把燈打開！快把燈打開！”虛弱的聲音漸漸變得淒厲，他嘶吼著，仿佛隨時會暴起。
“我需要光……我需要光……你快把燈打開！”
抓準時機，終栩從床上躍起，握緊的斧子朝旁邊砍下。
嘭——
她砍了個空。
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什麽也沒有。
她慢慢擰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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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呢？我讓你把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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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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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頭，擡腳往後一踹，同時間身體轉了個方向，雙手握住斧頭揮去。
刺拉拉，冰涼的鮮血濺在臉上。
但她一刻也不曾停下，借著庭院燈光穿過玻璃窗透進來，手中斧頭揮舞。
體能魔法藥水的效果不錯，尤其是當她開始進攻時，會立時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
砍得差不多了，終栩將那鬼東西拎起，大步走到窗前。
被釘死的窗戶她順手撬開，讓那鬼東西趴在窗臺。
庭院的燈光照來，雖然微弱，但有燈光在，鬼東西好歹消停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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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類軀體被她砍得鮮血淋漓，腦袋磕在窗臺前，露出沒有五官的臉。
就像是天然沒有五官，皮膚包裹著整張臉平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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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終栩看清了，他說話時，臉部皮膚會蠕動一下，嘴巴似乎就藏在裏面。
終栩並不急著把他弄死。
如果他死了，恐怕就會出現第二只鬼怪。她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有限。
終栩再往下一看，目光一凝：“你……為什麽穿著我的衣服？”
他並沒有回答，蠕動著的面皮，像是底下藏著無數蟲子，隨時會鉆出皮膚冒出來。
但不對，不會。
終栩讓自己冷靜思考，他的臉皮底下應該是正常五官，這樣他才能說話。
臉皮的蠕動漸漸變緩。
見狀，終栩抓住了一些關鍵點，心中也有猜測。
有些小孩小時候很怕黑，總會將黑暗中看到的一些物品輪廓，幻想成恐怖的鬼怪。
比如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在黑暗中看，很像是有個人站在那裏，而且是個沒有臉的人。
心中所恐懼的，會變成現實。
思及此，終栩調整呼吸更平穩，心情也逐漸平靜。
她並不怕黑，長大後也從未因為幻想而產生恐懼。
所以，這並不是源於她的恐懼——而是心跳小屋背後的故事？
請勿關燈的規則背後，果然是有個怕黑的角色，也許這個人的內心，還有難以跨越的陰影。
終栩就這樣在窗臺站了一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無臉鬼化為一攤血水。
她也成功贏得二十個火箭筒。
盡管很疲憊，她還是馬上找到電閘。不出所料，電閘被人動過手腳，還做了個定時的小機關，到點後就自動斷電終栩房間。
是誰想讓她死？
猜不出，太多了……
樂子人觀眾都在幸災樂禍，他們更不可能告訴終栩誰想害她。
程束伸著懶腰下樓，看見站在電閘前沈思、一臉血的終栩後，楞了楞：“你昨晚……殺了誰？”
終栩沒有回答他。
但等他發現十二位嘉賓，一個都沒少後，他總算明白了。
殺的不是人。
“我昨晚的房間斷電了。”
早餐桌前，洗過澡的終栩邊盛粥，邊淡淡開口道。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終栩盡收眼底，但還是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做的事。
“斷電後，我的房間出現了一只無臉鬼。”
所以她居然連鬼都能殺？程束眼神浮現出忌憚。
“那……你受傷了嗎？”有人擔憂問道。
終栩：“沒有，我和他曬了一晚上月亮。”
“……”
欣賞完眾人驚愕的表情，終栩喝了口粥，接著說：“畢竟，我又沒有關燈。依我看，拉我電閘的那個人，才算是違反規則吧？”
“是這樣嗎？”
“為什麽要害終栩？”
“規則是否違反的判定標準是什麽？”
“難道，動手的人是混入我們中間的‘非嘉賓’？”
在大家討論聲中，終栩悠悠然再度開口：“反正我覺得我沒有違反規則，因為……我怕黑，還怕鬼，請勿關燈這條規則正合我意。”
“而為了害我，就把電閘拉了的人，就不知道是什麽居心了。總之，肯定是個自私的小人吧，如果不小心嚇到其他同樣怕黑怕鬼的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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